星期日, 七月 23, 2006

悠游散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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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名转发行径可耻!


和好朋友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回到家里。我坐在电脑前面,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写博的欲望。我这个曾经发誓要逛完悉尼的58个博物馆和画廊的人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象现在这样逛悉尼了;我这个曾经爱写游记的人也实在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心情来记录我的所见所闻了,因而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这几个周末游历过的、看到过的、听到过的、感受到过的、想到过的一股脑儿全放到博客上。打开Zoundry(注:一种博客编辑软件),思索了半天,我郑重其事地在标题栏里打了四个字--"悠游散记"。似乎这四个字最能表达我的想法。


所谓"悠游",也就是悠闲地游;所谓"散记",就是零散地记。随便地逛,随便地写;无拘无束地游走,无拘无束地记录。就好像开了一部无轨电车,开到那里是那里。


恩,这样挺好。那就出发吧!


1. 二见倾心岩石区


悉尼有很多令人一见钟情的地方。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地方会是达令港。岩石区显然并非是那种"第一眼美女",但是再游岩石区,竟然让我不禁为止着迷和心动。




对岩石区的初识是在三年前。乍一看来,岩石区并不令人惊艳。也许在很多人眼里,她只是一小段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以及与之连接着的一整排有着尖角顶篷的自由市场。三年前令我颇为兴奋的只是那个小小的自由市场,因为里面可以买到很多在免税店和纪念品店里买不到的礼品:手工绘制的围裙、手工烧制的陶瓷花瓶、不对称造型的特制围巾、现场即兴作就的喷漆画……记得当时只是匆匆忙忙地走马观花了一番。把好多好看但又买不起的工艺品都拍了一遍。只可惜这些图片都随着我那破旧电脑的一次系统崩溃而不复存在了。

三年后的我带着爱聊爱散步的游伴和更悠闲的心情重游故地。我自己没有带相机,所以就只能用手机里剩余不多的图片存储空间和我自己的眼睛去记录沿途的风景了。




刚到岩石区,没走两步,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我们顺着香味往前走,竟然看到了一个买炒栗子小贩。看着那个有趣的炉子和玻璃橱柜里硕大的栗子,贪吃的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了5个大洋,搞了包热气呼呼的炒栗子。上次吃栗子,好像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我跟朋友说,这让我想起了上海的"新长发";朋友跟我说,她想起了北京的一家栗子老字号。洋栗子的味道自然比不上咱家乡的土栗子,但是边走边吃,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走到一个岔路,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先到岩石区的自由市场去晃晃。跃入眼帘的还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工艺品,每个摊位和三年前一样都有那种让人驻足的吸引力。我曾经有个网站曾经有个网站把岩石区比喻成"悉尼的室外博物馆",这样的比喻应该一点也不为过。可以说,在这个"室外博物馆"里,岩石区的小自由市场应该算得上是它的"悉尼民间艺术展厅"。


古朴的木制小摆设、造型各异的琉璃花瓶、惟妙惟肖的现场素描画像、别致的水晶首饰、成套的老邮票和成堆的首日封……工艺品也好,纪念品也好,它们似乎争先恐后地想要吸引住你的眼球,让你看得眼花缭乱,但又应接不暇。这里还有一些各具风情的舶来品。有个摊位卖的是阿拉伯手工织造的围巾和披肩。中东式样的奇异图案和独具特色的颜色搭配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过标签上的价钱也有些让人诈舌,毕竟中东地区的人工成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心里不禁暗叹小贩的精明。另一个摊位卖的是非洲的木雕工艺品,不过摊主倒不是非洲人,而是个白人。这里还有个中国人,能够现场表演,把人的名字用花鸟画给画出来。真是有意思!


跑到路边,发觉还有一个小小的商场。商场里面的商店也是各有特色:一家是卖礼服和帽子的,参加化妆舞会的话,到这里来逛逛倒不错;一家卖的是工艺蜡烛,80 平米左右的店面里放满了各种造型和香味各异的蜡烛;一家卖的是各种宝石首饰;还有一家卖的是小饰物和装饰品,从杯垫到相框、地毯、壁画,从工艺手织围巾到耳环、披肩甚至舞会面具,每一件都造型别致,每一样都独具风情。我禁不住拿起耳环和面具,对着镜子比和一番。这些手工艺品的价值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什么贵重宝石,但是它们的欣赏价值以及其所凝聚的作者的构思与艺术表现力却远高于宝石。黄金珠宝只是能引发人在物质上的欲望;而工艺品唤起的却是人对美的追求和迷恋。在小小的店铺里,我们待了有20分钟,大饱了一番眼福,但又总觉得还没看够。 走出自由市场,回到鹅卵石小路,我们突然发现小路旁边的每个小屋都是店铺。里面卖的东西和自由市场的有些大同小异,不过路边的每栋建筑都富有特色,从建筑风格上看,似乎都颇有历史。等我回到家,再到网上查询,发现这些建筑事实上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据说在1788年1月白人首次登陆的时候,他们最先到达的就是岩石区附近的地域。当时这里的住民是一个叫卡地哥(Cadigal)的土著民族,隶属于一个叫欧拉的土著国家(Eora Nation)。这个民族的聚居区并不算小,从悉尼市区往西一直延伸到Petersham。在白人登陆之前,岩石区曾经是卡地哥人的捕鱼场所。白人登陆后,他们对土著进行了驱赶和屠杀。外加上很多白人带来的传染病在土著社区的流行,据说到了1791年,原本的1500名住在悉尼的卡地哥人只剩下了3 人存活(1)。有个网站上是这样记录的:



An English officer, William Bradley, wrote in his diary, "From the great number of dead Natives found in every part of the Harbour, it appears that the smallpox had made dreadful havock among them". Another wrote, "It was truly shocking to go around the coves of this harbour…where in the caves of rocks were to be seen men, women and children, lying dead".2



(中文译文:一位叫威廉?布莱德利的英国官员在他的日记里写道,"从港湾上随处可见的大量的死去的土著人来看,天花已经在他们中间构成了恶劣的灾害"。另一位写道,"在港湾边的开阔地上行走,真是让人震惊……在一个个岩洞里可以看见死去的男人们、女人们和孩子们躺在地上。)


我们今天看到的岩石区,曾经是哀鸿遍野的死亡之地。有谁知道这颇具欧风的建筑下面,埋藏这多少无数无辜的土著居民尸骨呢?"露天博物馆"的这些老建筑,在白人眼里也许是他们登陆澳洲的里程碑之一,而在土著人的眼里,是不是代表着屈辱和痛苦的回忆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寒。


当然,在观光的时候我还并没有读到这些历史。阳光正艳,游意正浓。我们走出鹅卵石小路,在The Rocks露天咖啡屋休憩。这是间挺特别的咖啡屋,从菜单的设置可以看出,无论是蛋糕、咖啡还是午餐,店主人绝对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似乎是想方设法要让顾客品尝到与众不同的东西。橱窗里看似Cheesecake的蛋糕竟然是Creamcake,上面的草莓和果酱竟然出奇地爽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甜腻;他们的巧克力蛋糕也是用三种软硬材质不同的巧克力做成的,与众不同。而他们的咖啡菜单里竟然还有Double Afagatto。这是我在悉尼看到的第二家提供Afagatto的店铺。Afagatto在意大利语里是"冰激凌"的意思。咖啡店里的Afagatto 事实上是在冰激凌上面浇上一层热烫的espresso,并在冰激凌正在融化之中的时候serve给客人。我估计店东八成儿是意大利人。order了以后不一会儿,带着东欧口音的鬼妹把两杯Afagatto端了上来。因为杯子是玻璃的,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冰激凌正在慢慢的融化。于是我用调羹缓缓地搅拌了几下,让咖啡和冰激凌充分地混合。然后再提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缓缓送入口中。顿时间,咖啡的清香与苦涩、冰淇淋的清凉和浓郁的牛奶香在嘴里同时弥漫开来:已经半融化成流质的冰激凌在舌尖继续慢慢地融化,而咖啡的清香已经跑到了舌根。我不禁放慢了速度,好让自己细细地品味这味道。


好咖啡、好食物、好天气、好游伴、好风景、好心情,这一切让我的心里一下子觉得无比舒爽。


就这样,我对岩石区二见倾心。


(未_完_待_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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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注:
1. http://www.cityofsydney.nsw.gov.au/barani/themes/theme1.htm


2. http://www.therock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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